第155章 一个决定导致的“可怕”后果 (第1/2页)
“中国公使?”听到这个名称,艾弗尔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个老家伙还真是难缠。”
“嗯哼……”斯坦伯格耸了耸肩,咧了咧嘴,权当自己没听见国务卿这很不符合身份的言语。
“他又来干什么?”艾弗尔特整理了一下衣裳,又向斯坦伯格问道。
“他是来向您抗议的。”斯坦伯格道。
“抗议?”刚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艾弗尔特看怪物一样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属下,那眼神让斯坦伯格忍不住心里发毛,“他来找我抗议?你说他来向我提出抗议?”
“好,好像是的!”他们是受欺负的一方,遇到事当然是要来找你抗议,难道还找我吗?斯坦伯格不明白为什么艾弗尔特会反应这么激烈,那模样,都快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差不多了……那只是个中国公使,又不是英国公使,或者法国公使什么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他居然还敢来找我抗议……”
斯坦伯格当然不知道艾弗尔特此时心中的激愤……哥哥,这回受欺负的是我们好不啦?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们进行抗议?国务卿怒火满腔,差点儿就想冲进去打人。可是艾弗尔特同样很清楚,这事儿中国公使是基本不知情的,由于他们的工作“得力”,整个美国知道华工叛乱的人都不多,即便是华盛顿也不可能有超过五十个人,这还包括某些报纸辑,以及电报局的收发员……各国外交使节更是他们要隐瞒的对象,毕竟,这涉及到美利坚合众国的颜面,能遮多久最好就遮多久。尤其是中国公使,更是如此。那些中国佬儿本就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自高自大惯了,被英国人和法国人收拾了几顿之后才老实了些,现在要是知道自己有几百个同胞闹翻了美国一个州,那还不又重新把鼻子翘起来了?
“告诉那个老家伙,我现在没空跟他见面!”
不能让对方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不想违心的听取什么抗议,艾弗尔特叹了口气,转个方向朝着某个侧门儿走了过去。
“可是先生……”斯坦伯格在后面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艾弗尔特转身问道。
“中国公使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斯坦伯格为难地说道,“他还提及了太平洋铁路……”
“……马上安排我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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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彬是头一回来到美国国务卿的办公室,虽然没什么正式的仪式和场合,但这样受“尊重”的对待还是他来到美国之后的第二次……第一次是拉瑟福德.海斯总统在白宫接见他,并接受了他递交的国书,从那以后,在美国的这几年,没有任何一个部门对他们有过什么正眼。
“看来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了。”
坐在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陈兰彬暗暗考虑着该怎么跟艾弗尔特说话……这可不是到菜市场买菜,虽然只是临时的拜见,但他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如果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说不定就会陷入被动,更有可能就此害了那些华工。
“吱哑!”
陈兰彬正在考虑着怎样措辞,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然后,“老熟人”斯坦伯格引着一个白人走了进来。这个白人个子“不矮’,面容按照国人的理解显得有些阴鸷,并罕见的没有留胡子,下巴清洁光溜。陈兰彬知道,这人就是美国现任国务卿,并且还在美国第十七任总统安德鲁.约翰逊的内阁担任过***长的威廉.马克斯韦尔.艾弗尔特!
“很抱歉,我刚刚才从白宫赶回来。”艾弗尔特跟陈兰彬打了个招呼,却并没有向前与之握手,而是很快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陈先生,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来找我……听说您要向我提出抗议?”
“没错。”小子,跟我老先生拿大?陈兰彬很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着急伸出手去,保住了一丝颜面,但对艾弗尔特的倨傲却也忍不住心生反感……没错,中国是弱国,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国,只要等明君上位,励精图治,强大不过只是旦夕之事,到时候还收拾不了你们这群洋鬼子?
“那么我想听听您抗议的内容。”艾弗尔特躺到了椅子靠背上,仿佛毫不在意地问道。
“我谨代表大清帝国,还有我本人,对贵国所发生的种种排华事件,还有……”
“好了好了,”艾弗尔特突然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公使先生,您这么着急地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些旧的不能再旧的话题?难道就没有什么新鲜点儿东西吗?要知道,我时间宝贵!”
“国务卿阁下,难道我们华人在贵国所受到的待遇,还有他们为此所付出的牺牲还不如你的时间宝贵吗?”陈兰彬怒道。
“我并没有这么说,公使先生。”艾弗尔特对陈兰彬的怒火仿若未见,“事实上,我对华人在许多地方上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确实感到非常的‘同情’,可是您清楚美利坚的政权形式,即便是联邦政府,也无权对地方事务进行干涉,那是违背宪法的行为。”
“可你们至少应该做点儿什么吧?身为国家级的政府,你们这样做根本就是蓄意的不作为!”陈兰彬怒道。
“我们的司法是独立的,中国公民在美国受到了欺辱,他们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我们的法律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是外国人而有什么不同。但是相对的,政府对此真的是无能为力,只能表示遗憾。”艾弗尔特状若无可奈何地答道。
“……好,”尽管早就知道在这方面跟艾弗尔特根本就扯不出什么好皮来,可真到了这一步,陈兰彬却依旧感到一阵阵心痛,可他能做的却也只有暗暗叹息了一声,然后勉强提起精神盯着艾弗尔特:“我会将贵国政府的答复上呈我大清皇帝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艾弗尔特眉头一紧,他知道,正戏来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我们跟国内的电报联系始终无法接通?”陈兰彬问道。
“这个……”你还好意思问我?艾弗尔特看着陈兰彬的眼神儿忍不住都带了一丝细微的杀气,“我想,这可能是电报公司的问题,您不应该来问我。”
“不应该来问您?可电报公司的人说这也跟他们无关。”陈兰彬道,“而且,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过电报向国内进行汇报,可这种情形让我们很为难,难道,贵国是想切断我公使馆跟国内的联系吗?”
“这怎么可能?”我切谁也不能切你们的电报线啊,你们那个清国算老几?值当得我们堂堂美利坚合众国那么做吗?艾弗尔特不屑地想道。
“如果不是,那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待。”艾弗尔特眼中的轻蔑让陈兰彬尤如吃了苍蝇一样腻歪。不过这种眼神在华盛顿他也算是见得多了,微一晃神儿就丢到了一边,又继续向艾弗尔特说冬。
“我说过了,这不是我的问题,您应该去找电报公司。”艾弗尔特摇头笑道。
“是吗?”陈兰彬突然神秘一笑,站起身朝艾弗尔特拱了拱手:“那看来我是帮不了您了。既然如此,后会……不不不,是告辞!”
“等等。”艾弗尔特却也急忙地站了起来:“你刚才在说什么?帮我?我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
“这个,我想我就不用多说了吧?”陈兰彬微微带些嘲弄地眼神看着他,竟还有些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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