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那诗兰就请求哥哥…… (第1/2页)
从前看到叶书成这副虚假的面孔,叶诗兰只是觉得有些惧怕与不舒服罢了。正因为知道他的儒雅不过是伪装,所以才会对那样控制自如的演技感到害怕。可如今再看这张脸,这种几乎是模子刻出来的刻板笑容,她只觉恶心至极。
外界都传她喜欢二皇子,一心想要嫁入二皇子府为妃,只是她是庶女,终究上不得台面,故而一直拖着,仿佛没了下文。
这也确实是他们之间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为了给外人这样一个印象罢了,可从头至尾,她都未曾喜欢过这个二皇子殿下。尽管他相貌出众,英俊潇洒,尽管他满腹才学,又是皇子,可是,她曾想过嫁入皇家为某个皇子的皇子妃,但那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曾与叶书成对上号去。
正因为她一出生就毫无选择的只能效忠周贵妃,只能效忠叶书成,所以她才对这位二皇子的虚伪足够了解。那些外人眼中完美的皇子殿下,其实不过是个虚伪至极之人。
可是,她曾以为她已经足够认识到了这位二皇子殿下的真面目,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她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那个人的冰山一角罢了。真正的叶书成,她远远不够了解。
如今她不再愿意效忠于他了,所以,她才真正的开始接触到那个可怕的叶书成。他睚眦必报,他不择手段,他明明恨你恨得入骨入髓咬牙切齿,却依然可以在你面前做出最优雅的表情,最完美的笑容。
可她只觉得冰冷。
那根本就不像是个人。
叶诗兰内心深处没来由的生起了一丝惧意,不过很快便被她自嘲的压了下去。
她早就知道。早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她来到这醉侠楼,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早已经有了觉悟。
叶诗兰不动声色的朝着窗外河对面瞥了一眼,她只见到对面敞开的窗户,却看不到人影。
叶诗兰眼中流露出苦涩,随即收敛,只重新换回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颜,道:“恭王殿下说的是,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那一瞬间,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个笑意,竟有一种风情万种的魅力。
叶书成竟为此失神了一瞬,这让他分外警觉。
从前貌美的叶诗兰,他一点也看不上,为何今日容貌已毁,一张丑陋的脸掩藏在面纱之下,却让他生出了几分心动?
“听西乾说,你想要见本王?”叶书成立刻凝住心神,为了不再被轻易撩拨,连忙道:“若真是如此,派人去恭王府传个话便是,何必非要为难西乾?那可是你的亲哥哥。”
叶诗兰却嘲讽的看了叶西乾一眼,随即转过头看着叶书成道:“正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哥,做妹妹的有事,自是兄长服其劳。人家可是好想念恭王殿下呢,恭王殿下就一点也不想念诗兰吗?”
叶书成眉头越皱越深,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叶诗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了解的那个叶诗兰,与此时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一点可以重叠的地方。
可他面前的人又确实是叶诗兰。
叶书成总有一种不安之感。上一个给他这种完全与之前不同印象的人……是方笑语!那个从前如同一块木头,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方大小姐,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而此时的叶诗兰,竟给了他一种面对方笑语时的压迫感?
这如何可能?
莫非,方笑语真有如此本事,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将叶诗兰调教成如此模样?
“诗兰莫要玩笑。”叶书成的语气有些敷衍。此时他面对叶诗兰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气定神闲了。
方笑语这个女人,他虽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可却时时刻刻的左右着他的心神。哪怕她面前所站着的这个是叶诗兰,可他却有一种在跟方笑语战斗的错觉。
“恭王殿下,诗兰从不玩笑。”叶诗兰却收起了笑容,冷眼瞥了叶西乾一眼,道:“恭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恭王殿下想必也不想与诗兰总纠缠些有的没的,耽误你我的时间。”
叶书成收敛了笑意,眼中换上冷漠之色道:“你倒是痛快,既如此,诗兰不防说说,你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叶诗兰却笑道:“恭王殿下何苦戒心如此之重?因为殿下与周贵妃娘娘的计策,诗兰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已经丧心病狂的刺伤了母亲,诗兰觉得好怕,怕有朝一日他也会对我下手,故而诗兰总得未雨绸缪,先找个靠山,保住这条性命。”
叶书成眸中寒意一闪而逝,随即冷笑道:“那你口中的靠山,是方笑语?还是本王?”
“自然是王爷。”叶诗兰毫不犹豫道。
“你以为你三言两语便能博得本王信任?”叶书成冷笑之意更甚。
叶诗兰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饮下,反而道:“殿下当知道,当年母亲究竟对安王妃做了些什么。且那件事,不正是贵妃娘娘指使母亲所为吗?”
叶书成沉默。
“杀母之仇如何能解?那方笑语是叶西辞的世子妃,夫妻一体,她万不可能接受我的投效。只是我也该谢她的挑拨,叫我明了事实真相,不至于蒙在鼓中任人玩弄,到后来怕是如何死的也是懵懵懂懂。”
叶书成听出了叶诗兰话语中的讽刺,却更安心一些。若是被人如此算计还能面不改色,那这人未免也太过可怕。特别是叶诗兰的性格在那里摆着,一夜之间知道自己亲哥哥刺杀亲娘的现实打击,会变了性子倒也不难理解了。
“所以,你想投效本王?”叶书成目光中全是玩味之意,显然不大相信她的效忠。
李素青要背叛,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她的女儿,如何还能再信?
“与其说是投效,不如说是各取所需。”叶诗兰却并不将自己放在卑微的地位。
她清楚,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别说与叶书成平起平坐互为利用,就是站在他的面前,她也是卑微到尘埃里的。
一个是皇上宠爱的皇子,虽也不是嫡出而是庶,可毕竟不是她这种王府里卑微的庶女可比的。
皇室的皇子,就算再卑微,也比寻常人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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