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鹿鼎书院,阎君身份 (第1/2页)
白雅山庄被灭之后,江湖中先后几个小型的门派或是家族也惨遭毒手,事后无一例外,主事人的尸体上都放着一封‘认罪书’,而尸体的周围,不限于什么地方,总会出现血淋淋的‘判官’二字。
一时间,江湖中风起云涌。而一提起‘地府’二字,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
特别是那些本身就不干净的,每日每夜里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生怕下一秒,地府的杀手就会出现在面前,收割他们的性命。
而那些没有与朝廷和魔教有所勾结的门派,他们也担心这一切会不会是朝廷的阴谋。
因为,那些被覆灭的组织,虽然现场都留有‘认罪书’,可说到底,整个门派鸡犬不留,就是只活着的蚂蚁都看不到,死无对证,认罪书里的那些罪行是不是真的谁又知道?
如果是有心人故意伪造,是为了某一种目的呢?
本来现在江湖与朝廷的关系就有些剑拔弩张,可即便是常被人称为莽夫的江湖人,却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没有智商。
朝廷一再逼迫,他们被动反击,这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是被人当了枪使,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白雅山庄覆灭后的第三天,原本被可儿可方笑语抓获打伤的‘云王府心腹’景隆不声不响的死了。
一开始,龙王和柳仙等人想要审问此人,但此人虽醒了,但却神情萎靡,且对谁也不肯开口说话。众门派轮流审问,也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轮到了沧澜海阁,可儿同样没能从他口中逼问出关于云王的一切。但是那之后,原本总想着反抗的景隆却平静了下来。
之后又有别的江湖人士用了不同的方法,却始终没有撬开景隆的嘴。方笑语不动声色的点了他的哑穴,外表上几乎看不出不同。
而某日的一晚,景隆从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神色间除了悲伤,亦还有解脱。
第二日,龙王等人接到消息,这个景隆,咬断了舌头,已经死了。
死前的景隆并没有多么的痛苦,不仅如此,他面对这看不到的远方,自言自语道:“主子,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惜,谁也没有听见。
景隆死后,江湖中又发生了几起灭门事件,被灭的门派家族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但接二连三的灭门事件给江湖带来的恶劣影响,却是深远的。
白雅山庄灭门的第十五天,人们的目光已经渐渐从方笑语的身上转移到了‘地府’和‘判官’身上之后,方笑语与叶西辞打着为师父寻找古籍的借口,来到了鹿鼎书院。
鹿鼎书院就源于鹿鼎城中,靠近城中心,是个好地段。门前看起来与平常的府邸没有多少不同,除了府门梁上的那块鹿鼎书院的牌匾,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多少书香气息。
进入书院,里头看起来要比外门豪华的太多,毕竟来求学者大多都是各门派的天之骄子,即便不如朝廷那边的纨绔们喜欢摆阔喜好奢华,但鹿鼎书院依旧想的长远,这也是吸引‘顾客’的一种手段,叫他们知道,书院虽教书育人,却也不是腐朽之辈,也懂得尊重他们的地位。
此时的鹿鼎书院,留下的学生已经不多。因为之前的武林大会,大部分的学生全都被遣散回了各自家中,美其名曰放假。只留下了几个路途遥远不好回家的,三三两两的正认真看着书或练着武。
书院分为几个大院,每一个大院所教授的东西都是不同的。文武皆有,甚至于琴棋书画诗酒品茶也都有专门的先生教授。
方笑语与叶西辞的到来,成功的吸引了几个正在读书的学生的注意。
他们大多出身江湖,甚至是大门派大家族,对于江湖中发生的一些事,并非是毫无所觉。
方笑语在武林大会上力压魔头楚忆之事,他们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但传闻早已传遍了江湖。而两人大大方方的住在龙灵客栈,平日里倒也不是蒙面之辈,故而对其二人感兴趣的人有时会到龙灵客栈中喝上两杯小酒,看看江湖中新出现的这一对夫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一夜扬名。
这些学生之中便有好奇心重者,曾偷偷见过两人,此时自然也就认出了两人身份。
听到学生禀报,院长琼志杨亲自现身相迎,表面上感激着方笑语对他‘关门弟子’的救命之恩,心中却在猜测这二人来书院究竟有何目的。
自从那日从帝座口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他实在是惊讶的不行。只是帝座没有明说,他也不敢明问。
他原本才是这鹿鼎书院新任的二十三判官之一。当初的十八判官早就死的死退的退,如今的而二十三判官之中,有当初十八判官的后代,也有他这种新加入的新人。只是凭借着武功的高低与对‘地府’的贡献,他才能在这鹿鼎书院之中担任院长,其实也就是二十三判官之首。
二十三判官之上有五方大帝,但当初地府突然沉寂,五方大帝几乎全部失踪,如今,除了那位年仅十来岁的新任东帝座吴藏锋之外,剩下的四方大帝之位全都空着。
在这之前,他们二十三判官也曾觊觎过帝座之位,但谁也不能叫谁心服口服,最后便干脆一直僵持着,将五方大帝之位全都空着。再加之,地府的‘地府令’丢失,没有地府令,谁也无法坐上阎王的宝座。
可前些时日,书院中突然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一个乃是壮汉,脸上还有道可怖的刀疤,一个不过是个孩子,看起来顶多十一二的年岁。
他们本以为这两人是前来求学的,却不想二人似乎知道鹿鼎书院的秘密,开门见山的便想要见主事之人,并且在见到他的时候,直接阐明了来意,说是要接手地府大权,成为新的东帝座。
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不是那个大汉,而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他神情冷库,面对他们的人没有丝毫的惧怕,仿佛是大象面对蚂蚁时的淡然。
他们自然不可能叫一个孩子给下了去。何况,地府自从几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之后,他们隐藏在鹿城,开了这间鹿鼎书院,就是为了藏身,也是偷偷的在对江湖进行着观察,暗中积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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