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良晨美景盼夜帐 (第1/2页)
康正帝到了南宫紫晨住的承晖堂,便看见南宫紫晨正在软炕上的矮几上抄写《夫诫》。
“陛下怎么来了,你们怎么也不通报!”南宫紫晨赶忙放下手中的小狼毫说道。
“手边的事情一处理完,听说了甬道长街上的事情,朕就来看你了。”康正帝握着南宫紫晨的手拍了拍,又道:“都快四月了,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
“不碍的,老毛病了。”南宫紫晨看着康正帝,却又有些面上发烫,故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怎么?”康正帝星眸熠熠,看着南宫紫晨笑意戏谑,说道:“刚才在门口,你的宫侍还说你日日期盼朕,怎么朕来了,你却反而连看都不看朕了。”
南宫紫晨面色越发红锈深重了。他才不信他的宫侍里有谁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他故作嗔怒地瞪了康正帝一眼,轻声斥道:“没个正型!”
南宫紫晨说完,自己便愣住了,是有多久了?久到就好似这是前一个世纪的事情。她是有多久没有对自己这样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了?在路州,嫁她做正夫之后就开始少了,再往后……就没有了。
即使在潜邸,她对自己承认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再像这般的待自己了。
如今,这仿如就像回到了那个月夜,她对自己唱着《月半弯》,还对自己时不时的占着口舌的便宜。
康正帝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她不知为什么,看见南宫紫晨,就想要对他耍无赖、耍地痞相。
“你真的是有毒的……”康正帝说着,就搂住了南宫紫晨的腰。
南宫紫晨足足有五个月没与康正帝独处过了,这样被她上下其手的撩拨一番哪能保持芊芊公子的做派。可是天色尚早,况且,他还有四篇《夫诫》没有写完。
康正帝也感觉到南宫紫晨心有旁骛,便胸口起伏地说道:“我去跟父君说,你别抄了。”
“别!陛下不应该这样做。”南宫紫晨尽量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他尊遵善诱地说道:“母亲深沐陛下隆恩,本就是南宫家的福分了。这事本就是臣侍和弟弟有错在先,若是陛下此时去为臣侍向文德太贵君求情,言官定会议论的,陛下的岂能因侍身的错处而有损英明?这样一来,臣侍岂不成了罪人。”
康正帝像个撒娇的孩子,下唇高高的嘟起来,她伸手勾着南宫紫晨的腰带,将他拉的再度贴近自己,一副无辜的小动物的神情,哀怨地说道:“可是我晚上想宿在你这里呢……”
南宫紫晨的脸烧烧的,可颜色却没有变,他轻声说道:“那……臣侍尽快写便是了……”
门口的南宫虹夕刚进了承晖堂的院门,便看见了侯在门口的若福和梁斐芝。“陛下在里面?”
“诺,回禀夕宝林,陛下和晨贵人在里面呢。”梁斐芝上前回话道。
南宫虹夕忍不住想见见康正帝,可梁斐芝像门神一样,并未通传。若苍在一旁眼眸楚楚地看向宋惜玉,宋惜玉虽然心底痒了一番,但是她可不敢在这时做出什么逞能的举措,让若苍高看她一眼。
毕竟,她的身家性命和存活与荣耀,全部都还系在师傅梁斐芝的手上。
南宫虹夕踌躇了片刻,看向若福的眼神似委屈,又似祈求。
若福一时间进退两难了,他咬了咬下唇内壁的皮,声音清澈地说道:“夕宝林是来找我们主子有什么事吗?”
康正帝和南宫紫晨在房里,自然是听见了若福的话。
康正帝微微蹙眉,南宫紫晨却低声说道:“陛下,虹夕许久没见到您了,不若请他进来吧?”
“不了,朕送他回去。你专心抄写,晚上朕要宿在你这儿。”康正帝伸手握了握南宫紫晨的修长玉指,看着他清澈含情地凤眸,浅笑着说道。
南宫紫晨轻轻的点点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般芝兰玉树的翩翩姿态,就像羽毛一样在康正帝的心尖上,扰的极痒。
康正帝眼看南宫紫晨便要坐回软炕上,便忽然说道:“你过来。”
南宫紫晨不明就里的向康正帝走去,康正帝伸手一拽,又轻扯着南宫紫晨耳畔后垂下的发丝,仰着头吻上了南宫紫晨的薄唇。
这一吻对于她们二人来说,都似久旱甘霖,所以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康正帝面若桃花的轻靠在南宫紫晨的胸口,她才软绵绵地说道:“我真的想你了。”
南宫紫晨微微喘着粗气,他深深地吸吐了口气,这才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陛下先去送弟弟吧,晚上……晚上臣侍再侍奉陛下。”
“你变了……若是以前,你必定是会故作正色地规劝我。”康正帝说的是当初她还是金玲的时候,那时候的南宫紫晨没有这般逆来顺受,尤其是在床下。
可南宫紫晨并不那么想。他清楚地知道,当初他可以有恃无恐地规劝她,虽然是因为从小受到的礼教自是如此,可另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多少也是因为他那时候知道她有多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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