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陆员外打错算盘 (第1/2页)
何宫侍待众人走后,问道:“凤太后,您何必要让文德太贵君呢?这规矩是祖上就立了,传下来的。就算今日罚了那唐修仪,也没有人能挑出来凤太后您的不是。”
凤太后冷笑了一下,说道:“文德太贵君自己就不是清白之身跟的先帝,因此,他最是看不上门第不高,身世不清白的人。你没看那柳倢伃,最是受他不待见了。”
“奴才还是没能理解,凤太后的深意。”何宫侍说道。
“挑拨人,最高明的就是:没有人觉得你挑拨了。哀家,就是要他们自己个儿窝里斗!你想想,陛下曾经不顾先帝的口谕,偏要把那柳氏以侍君的名分抬入府中。后来,又专房专宠。即使那柳氏不能生养,当今陛下也全不在意。”
凤太后继续说道:“与其是暗中作梗,不如在制衡方面下点儿功夫。哀家也算是想明白了,咱们慢慢来,不着急!反正,哀家是这大月氏的凤太后!日子,还长着呢!”
何宫侍在一旁点头应承,可凤太后皱了皱眉,说道:“去拿些杨梅糕来,这乳鸽汤的味道也太腻味人了!”
慕容浅秋昨夜听到了些流言蜚语,原本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可是见到文德太贵君竟然把这样偏袒的关爱给了唐越,他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慕容浅秋给文德太贵君行了礼,便走了。
“以往,慕容修仪定是要来寿安殿陪太贵君说会子话的。”竹虚看着慕容浅秋的背影,转而对文德太贵君说道:“太贵君,不会是慕容修仪轻信了什么谣言吧?”
文德太贵君叹了口气,微微蹙眉地说道:“算了,你去交泰殿等皇帝下朝,你告诉她,哀家有话要问她。”
江珵鹤在凤仪宫的娰睦馆里,潜心练画。他的陪嫁刘鑫在一旁一边研墨,一边问道:“主子,尚仪局的严尚仪和尚服局的赖尚服,一会儿就来商议过几日百五节祭祖事宜了。奴才是叫他们来这里,还是去椒房殿候着?”
“来这里就可以了。”江珵鹤继续安静的画着画。
刘鑫抿了抿唇,他试探地说道:“主子,奴才听说,晨贵人为他父亲要了诰命。而陛下又让柳倢伃嫂子家的庶女跟在左右,说是伴读,今儿个又拨去户部钱司度那里了。看样子,陛下这是要开始给柳倢伃扶持母家支持了。”
江珵鹤心底虽说堵着气,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怒。人一旦发怒,就想不到好的注意解决问题。问题出现了,发怒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方式。
江珵鹤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他说道:“前朝的事,就由着陛下去操心吧。”
刘鑫真真是叫急坏了,他瘪了瘪嘴,说道:“那晨贵人的父亲,不过是一介江湖人家的身份。主子您的父亲,可好歹也是奉国公府出身的呢!”
江珵鹤不怒反笑道:“在陛下眼里,比出身就有用吗?”
刘鑫的小三角眼犯愁的耷拉着,他知道凤后江珵鹤说的有道理,可他忍不住还是说道:“主子——,奴才实在是为您鸣不平啊!论英俊貌美,主子是这后宫翘楚,论才情,也皆在那些人之上……”
江珵鹤淡淡地说道:“行了,别说了。本宫知道你是心疼本宫。可是……”
江珵鹤叹了口气,说道:“本宫也希望与陛下琴瑟和谐,可是,只要凤太后一天不甘心,陛下就一天难消芥蒂。”
刘鑫蹙着眉,再多的话也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回应。他也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横在康正帝和凤后江珵鹤之间的重要因素。
“可是……可是主子若是跟陛下解释清楚的话,陛下会不会就可以消除疑心了呢?”刘鑫知道答案,可是他是真的着急。
现在连拿月例银子,都只是纯纯的月例银子了,以往都还有多余的孝敬钱。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不受宠的凤后不如君侍的例子,这在前朝的历史当中,简直是不胜枚举。
而这些道理,江珵鹤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己是什么出身,他为何会被凤太后好心的说给当今的陛下做正室……他都清楚!
可是,清楚就有用吗?
江珵鹤的眉型前端偏于一字,眉峰的弧度并不显尖锐,衬得他的瓜子脸稍显圆润平和。刀削般的玉鼻,挺立的凸显着五官的精致俊美。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虽不似独孤染珂那般深邃的嵌在眼窝,倒也不是南宫紫晨那般的清逸凤眸。江珵鹤的双眸睫毛浓密,多一份楚楚,可比得过我见犹怜的连烨和柳书君,多一份自持和坚韧,可赛得过百里凌风。只是,江珵鹤的眼眸清澈明亮,还没有属于他的故事。
江珵鹤知道自己生得好看,曾经先帝看他的眼神,当真让他害怕又抗拒。他庆幸的是嫁给了康正帝。至少,她的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
江珵鹤被这样青灯寂寞熬的,早已没了初做凤后的那种锐气锋芒。想来,他自己都害怕。他才正值青年,缘何心境已经这般老陈。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没有值得他肆意锐气的事,而他此生唯一的那个人,也没有给他锐意风发的资本。
“你去问问陛下,她是否要来一起定夺祭祖事宜。”江珵鹤说道。
他看着刘鑫的背影,其实心底知道刘鑫会带什么答案回来。可是他忍不住,他忍不住找些由头去问问她,看看她会不会来。
康正帝终于尽力的做到了“雨露均沾”。今日,慕容浅秋又叫苗善儿递来了话,说是抱恙。
康正帝地垂着眼帘,她倒不是因为慕容浅秋往苗疆送过信,就卸磨杀驴的认为: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样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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