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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何求(二)

  今生何求(二) (第2/2页)
  
  浪随心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便是这张嘴,自忖天底下没几人能辩得过他。李五残为之语塞,铁杖接触桥面,发出紧密的“当当”声,显然恼怒已极,却又权衡到浪随心的用处,勉强忍着怒气。浪随心见天色不早,迟了恐会给人发现,拱手道:“一有消息,我立刻去亨通客栈告知于你,折腾了一夜,还是各自回去休息吧。”言毕迈开大步,昂首而去。李五残瞪着他背影,心里打定主意,“待此件事了,若不杀了这个臭小子,我可真不是李五残了。”
  
  浪随心潜回孤月山庄,洗净双手,躺在床上,但觉疲累已极,很快便即入睡。醒来时已近晌午,却不见林方飞如昨日般来寻自己胡闹。他去厨房讨来些冷饭吃了,慢慢踱到林方飞房中,却是空无一人。“这小子跑哪去了?”浪随心寻思道,“横竖我在他心里也不是个人,且看看他有什么秘密。”
  
  林方飞的房间陈设极其简单,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浪随心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便又晃悠悠的踱了出来,向庄客询问林方飞去向,都说在冷忘尘房中。浪随心闻说,正中下怀,借寻找林方飞接近冷忘尘,自然再好不过。
  
  到得冷忘尘卧房门前,只见邱裂石、武开山一左一右守在那里,远远便道:“庄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浪随心瞧这架势,倒好像冷忘尘在与林方飞商讨什么机密大事一般,说道:“我找林贤弟。”武开山粗声道:“任何人不得擅入,你听不懂吗?”浪随心登时会意,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邱裂石和武开山,他们不敢进去通禀。当下叫道:“方飞,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等了半晌,不见回答,遂使足力气,扯喉咙大叫道:“林方飞,你出来。”料得半个庄院也听到了,偏偏房内仍不见一点动静。
  
  浪随心深感疑惑,反而好奇之心愈增,将冷忘尘的卧房打量一遍,见门窗紧闭,这在夏天的确异乎寻常。邱、武二人大概也不敢过于靠近,双双侍立在阶下,四只眼珠溜溜乱转,十分警惕。浪随心故意长吁短叹,往回便走,待得脱出二人视线,便即一转,绕到冷忘尘卧房后面。他知道内功精湛之人,大都耳力极佳,因之屏气敛息,格外谨慎,几乎是爬到窗下,慢慢直起身,用舌尖舔破窗棂纸,向内窥探。
  
  这正是冷忘尘的寝室,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通过敞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外间也没个人影,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是了,冷忘尘怎么可能在寝室内同方飞说话。”浪随心寻思着,窜到第二扇窗户前,依旧将窗纸舔出个小孔,向里面望去。这是间厅堂,有桌有椅,唯独没有人。浪随心又到最后一扇窗下,却见是间书房,里面仍空无一人。“这可奇了。”浪随心垂头寻思,“莫非他们已经出去了?”但转念一想,二人若不在房中,邱裂石和武开山又是弄什么玄虚?看他们紧张慎重的样子,难道只是在守一间空屋?
  
  浪随心不敢逗留,悄然离开,返回前面,往树荫里一躺,想要看看邱、武二人究竟要干什么。二人见他去而复返,也不理睬,依旧凝神戒备。浪随心最不缺的便是时间,于是跟他们耗起来,小憩片刻,觉得无聊,又坐起身,将刚刚从李五残那里学得的三式一一演练一遍。邱裂石和武开山被他这古怪的招式吸引,俱都瞪眼观瞧,均想:“这小子大白天的跑来这里睡觉,睡醒了又比比划划,尽是些奇招怪式,莫非疯了?”
  
  浪随心发现,练功实在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不知不觉,红日偏西,瞥一眼邱、武二人,都已满脸倦容,既不再看他练功,也不如先前那般专心戒备,一个坐在阶前打盹,一个仰头欣赏夕阳晚照。
  
  这时门开了,林方飞大步流星走了出来,猛的看见浪随心,不禁一怔,问道:“你在这里干吗?”浪随心此刻却比他更加惊奇百倍,林方飞从哪里冒出来都不奇怪,偏偏是从冷忘尘的卧房里走出来,难道是自己从后面转到前面的工夫,他进了屋子?
  
  林方飞见他愣头愣脑的望着自己,面色一沉,道:“走啦,吃晚饭去。”说罢抬步便走,浪随心只得跟上。林方飞步履匆匆,对后面的浪随心不理不睬,直出了孤月山庄,到得西泠桥上,他忽然驻足转身,怒容满面的问道:“你守在冷庄主卧房外面干什么?”浪随心不明白他何故发火,随口道:“等你呀。”林方飞冷冷的目光审视他良久,哼道:“撒谎,你在暗中查那件事,对不对?”浪随心哈哈笑道:“好眼力,一下子就被你瞧破了,不错,昨天我见你打了冷彬两个嘴巴,他却连个屁也不敢放,我愈发想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便只好自己查查了。”
  
  林方飞冷笑道:“你少跟我装糊涂,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浪随心打定主意,抵死不认,故作讶异道:“我知道什么?不就是这件事吗?还有什么事?”林方飞狠狠瞪他一眼,扭头又走,浪随心颠颠的跟了上去。林方飞道:“吃过晚饭,我给你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你便回湖州去。”浪随心听他语气决绝,不像在开玩笑,问道:“为什么?”林方飞道:“你留在这里,迟早会惹祸上身的,那时只怕我也护你不得。”
  
  浪随心反复咀嚼他这句话,觉得大有蹊跷,望定他道:“方飞,你一定知道什么,却不肯跟我说?”林方飞脸色几度变换,终于叹了口气,抓住他手道:“我只是觉得孤月山庄很危险,你不知道倒好,倘若知道了什么,冷忘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说好了,你若敢插手此事,我再也不理你,但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也许我真的是个小孩子,可我……确实为你想过很多很多,我为你提心吊胆你知道吗?”他这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眼中泪光闪闪,乞求似的望着浪随心。
  
  浪随心见他这般模样,大为不忍,正色道:“白柠和文修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回无德帮?白欢喜就会放过我吗?”林方飞听他有所松动,转忧为喜道:“那你便在客栈住着,等我的消息,只是不要再踏进孤月山庄,我以人头担保,最终一定给你个交待。”浪随心万般无奈,只得点头应承,笑道:“我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上供吧,还是个小白脸。”在民间,通常都用黑猪头作为供品,林方飞微微一怔,便即明白过来,挥拳向他胸前捶打。浪随心练了一下午的功夫,这时自然而然的探手一捉,从他挥舞的手臂下面穿过,跟着绕转回来,再从他另一侧腋下穿过,只用一条胳膊,便将林方飞两条手臂绞在了一起,正是“高祖取巧式”。若换作敌人,浪随心加力一折,便可使他双臂俱断,而且浪随心还可以屈肘撞其咽喉,当然对林方飞就都免了。
  
  林方飞“哎呀”一声,想要抽出双臂,却无论如何难动分毫,奇道:“啧啧,本事越来越大啦,从哪里学来的,快说。”浪随心放开他,笑道:“我问你的事不说,你问我的事为什么要说?”林方飞用手指点了点他,每点一下吐出一字,“心——胸——狭——窄。”浪随心学着他的口气道:“有朝一日,我一定给你个交待。”他擅于口技,与林方飞相处日久,对他的声音把握得十分准确,这句话倒真像林方飞亲自说出一般。
  
  二人笑闹够了,继续前行,浪随心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正色道:“如果孤月山庄真是个危险的地方,你也要多加小心。”林方飞道:“放心吧,你忘了他们都怕我?冷忘尘绝不敢对我怎样。”忽然感觉浪随心的手掌凹凹凸凸,有如枯树皮一般,忙翻过来查看,只见他掌心伤痕累累,几无完肤,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浪随心随口扯谎:“昨晚对着墙壁练习掌功,把两只手掌也打坏了,不妨事,养几天便好。”林方飞疼惜的道“你有进取心是好的,但也不要这么辛苦,以后别再糟蹋自己了。”浪随心嘴上应承,心下却想:“一点皮肉伤算得什么?看他的样子,竟好似比我还心疼,一个男人如此细心,当真天下少有。”
  
  听林方飞道:“走,我给你补补身子,请你去望湖楼吃杭州最有名的西湖醋鱼,一条就要二两银子呢。”浪随咋舌道:“二两银子?难不成是用美人鱼做的?”林方飞吃吃笑道:“若是美人鱼,反而不准你吃了。”浪随心瞥他一眼,似乎突然勾起了什么心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默默的随他进了望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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