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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尸蛊(一)

  金蚕尸蛊(一) (第2/2页)
  
  一席话说得浪随心方寸大乱,抓着她便往楼下飞奔,连道:“糟了,糟了!我一时粗心,竟没想到这个!”想自己在石室内逗留了近半个时辰,房管家若存心伤害白柠,时间绰绰有余。他心下愈急,一步跨过七、八级楼梯,林芳菲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心下大为着恼。
  
  林芳菲讨厌白柠纠缠浪随心,更有因她大吃飞醋的时候,但从杭州一路走来,四个月有余,这期间众人朝夕相处,从不曾分开过,或多或少总有了些感情,所以林芳菲想到房管家可能要对白柠不利时,显得万分紧张。但她见浪随心火急火燎,醋意登又超过了担心,反而不悦起来。
  
  到了门前,只见白柠盖着被子,平静的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着了。二人长出一口气,手扶门框,躬身猛喘。好半晌,二人才调匀呼吸,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浪随心苦笑道:“险些把我们累死,她倒好,睡得这么香。”林芳菲却忽然变了脸色,指了指床上,颤声道:“你看。”
  
  浪随心见床上散乱堆放着白柠的衣物,棉袍、短襦、长裤、内衫、亵衣……“居然还有亵衣!”浪随心脑袋“嗡”地一声,几乎便站立不稳。若说白柠难忍疲倦,没等二人回来便先睡了,但她怎么可能脱得一丝不挂?
  
  林芳菲探了探她鼻息,道:“呼吸正常,大概被点了穴道。”浪随心再是足智多谋,遇到这种事,也不免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房管家那个禽兽把她……把她……”林芳菲道:“把她穴道解开,一问便知。”浪随心胡乱应了一声,手伸出一半,又顿足道:“莫说我不会解穴,即便有这本事,也……也没法碰她呀!”林芳菲道:“致人昏睡的穴位都在头上,有什么碰不得的?”她是女子,原本无需避讳,托起白柠头部,在“百会”、“风池”穴各按一下,只见白柠悠悠的吐出口气,睁开眼睛。
  
  看到浪随心,她的第一反应大概是想笑,刚刚张口,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浪随心愈发六神无主,倒是林芳菲还算镇定,柔声问道:“白姑娘,怎么回事?”白柠拼命摇头,扯被蒙住脑袋,痛哭失声。
  
  浪随心和林芳菲对视一眼,两颗心不断下沉,看样子他们所料不差,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林芳菲哀叹不已,同为女子,她能够深切体会到白柠此刻所受的伤痛。她俯身劝道:“楼上的人听到哭声,很快便会赶来,先把衣服穿好。”过了半晌,白柠才探出头,脸上泪痕交错,显得楚楚可怜。
  
  林芳菲一拉浪随心,两个人出了屋子,听得里面窸窸窣窣,想是白柠正在穿衣。不多时,侯青青等人先后赶到,都问:“是谁在哭?”便要进去。林芳菲急忙张臂拦住,浪随心长叹一声,实在不知如何回答,靠着墙壁蹲下,懊悔的抱住脑袋。回想自己当时劝白柠不要跟着上楼,并保证快去快回,然而自己却没有履行承诺,在石室中一耗就是半个时辰,可以说白柠遭此大难,自己难辞其咎。何况白柠这次来蜀国,本就是因为自己。但他并不急着去找房管家算帐,因为即便他有本事杀了房管家,白柠的清白终究无法挽回,现在最让他焦虑的是,如何开解白柠,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不知何时,众人一股脑涌进屋子,浪随心晃悠悠的站起身,倚着门框,就像一块木头似的,脸上毫无表情。文修抓着白柠双肩,大声问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白柠哭着挣开他,“滚开!”双手拼命撕扯着头发,眼看一缕缕青丝飘飘坠地,文修心下大痛,又扑上去道:“师妹,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宰了他!”白柠并不理会,再次将他甩开。
  
  浪随心有气无力的道:“让我来吧。”上前紧紧攥住白柠双腕,柔声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但千万别糟蹋自己,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众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白柠这般光景,一个个目瞪口呆。林芳菲趁这工夫,向众人含蓄的透露一些。众人听罢无不怒气填胸,切齿大骂,便要去找房管家报仇。却听白柠哭叫道:“你别管我了,从此以后,我……我可再没脸见你,让我……死了算了。”手脚奋力挣扎,想要从浪随心手中挣脱出去。众人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一时不敢离去,又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抚她,只急得团团乱转。
  
  浪随心道:“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若当真不想活了,便先杀了我。”白柠道:“与你无关,你放开我!”忽然张嘴咬住浪随心手背。浪随心吃痛不过,手稍稍一松,白柠挣脱出来,一头向墙上撞去。
  
  众人齐声呼叫:“不可!”侯青青身子一弹,闪电般欺至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道:“瓜娃子,你切死得但叽儿腾(也没用)!”此时的白柠情绪已完全失控,只求一死了之,又发疯般向侯青青手上咬去。
  
  浪随心这次早有预料,窜过去捧住她的脸,道:“你冷静想想,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白柠咬不到侯青青的手,便咬着自己嘴唇,眼看鲜血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疼痛,瞪着眼睛道:“有,只是你不明白罢了!我千辛万苦的跟你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从今以后,我还能指望什么?既然不能跟你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求……求求你们,别再管我。”
  
  浪随心冲口说道:“大不了我娶你。”话一出口,他便深感后悔,论容貌论家世,白柠都配得起他,但他对白柠却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他暗暗责怪自己被白柠闹昏了头,也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感动,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盼她日后情绪稳定了,再慢慢同她解释。
  
  白柠果然不再挣扎,凝视着他道:“你不嫌弃我吗?”浪随心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垂下头,低声说道:“不……不嫌弃。”他这辈子说过不少谎话,骗过不少人,却唯有这次最为艰涩。这一句承诺,足以让白柠泣不成声,叫道:“小浪!”扑到浪随心怀里,呜呜大哭。
  
  不老翁咂了咂舌,暗道:“这可十分糟糕。”看向林芳菲,却见她神情木然,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文修见浪随心和白柠相偎相依,妒火大炽,一个箭步窜到二人面前,“啪”的打了浪随心一记耳光,怒道:“都是你把师妹害成这样,如今还想捡便宜?师妹纵是嫁人,也轮不到你。”
  
  侯青青揪住他衣领,摔出老远,骂道:“你个瓜娃子聋了哇?听不到白姑娘说啥子老?这会儿还来扯拐!”又向白柠道,“对了(好了),莫只哭得稀流,咱们找姓房的算账切。”白柠抬起泪眼,摇头道:“不是房管家,是……是殷破玉那混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殷破玉的武功他们已见识到了,找他报仇,恐怕没那么容易。
  
  浪随心恍然大悟,原来房管家只是在替他主子办事,当下忿忿的道:“不管是谁,我们都要讨还这个公道。”不老翁道:“不错,这笔账老家伙帮你算。”他觉得当初若不是自己阻止众人动手,哪还会在白石堡多住这一个晚上?如今白柠惨遭*,他十分过意不去,凭众人的武功必斗不过殷破玉师徒,自己可不能继续隐瞒,说什么也要为白柠讨还公道才好。众人自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事已至此,容不得退缩,一齐出了屋子,向楼上扑去。
  
  浪随心见林芳菲双眼红肿,便如一对桃儿也似的,奇道:“方飞,你怎也哭了?”林芳菲淡淡的道:“没什么,为白姑娘难过而已。”又笑了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终于梦想成真,你也有望做无德帮帮主的乘龙快婿,结局堪称完美了。”浪随心一哂,因为白柠在旁,不便解释太多,只沉沉的叹了口气。
  
  众人一路大骂,叫着:“殷破玉,滚出来!”最后还是在三楼那间大厅,殷破玉师徒和房管家俱在,表情都十分平静。见浪随心和林芳菲赫然在列,殷破玉微微吃惊,道:“你们两个居然还活着,真是命大!”浪随心冷笑反讥道:“你这种败类尚且没死,我们怎能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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