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 刺杀,无处不在 (第2/2页)
圣女小脸红了,隔着面纱都能感觉到那脸庞上的热度。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替我疗伤。你出去吧,这点伤,我自己来就行!”
张弃有些糊涂了:“为什么?”
圣女小脸更红,低声道:“你是个好人,人好心好,实力又强。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人,所以,你明白的,我不能让你看到我。也许这很伤人,但是,对不起……”
张弃明白了,她是怕他看到她的身子,或者看到她的面容。
你心里有了人,我心里何尝不是有了人呢?张弃微微一笑,便没有坚持,只是把几枚丹药放在桌上:“这几枚丹药,都是六阶,一枚是清心解毒的,能解你所中之毒,你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另几枚是为你补充元气的,让你的伤好得快一些;最后那枚,对你的修为有帮助!”
他转身朝屋外走去:“你是为我受的伤,这个场子,我会为你找回来。”
圣女伸出一只手,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张弃离开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武城一直到西南镇,他从来没有,也没想着要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包括清月湖上那一战,他也只是常规性地祭出了法身和领域,原因,只是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到西洲,学会解开失心之毒的办法,然后再安安静静地回来。这一路上他可以“顺带”保护轩辕宗爵的安全,除此之外,他就再没有其他目的。
但这一环扣一环的刺杀,特别是让圣女都为他而受伤,着实把他惹恼了!
所以他在离开那株大树的时候,不但留下了白虎和青龙,还把分魂小黑也留下了。
此时他便是在联系这几个小家伙,以便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追下去。
却听青龙率先传回了消息:“公子,我们已经离开了西南镇,这个女子和她的同伴们分开了,好像是在追踪什么人,不过公子放心,我潜伏在她的身后,她一直没有发现我。”
张弃点点头,又听白虎在他脑海里低声道:“公子,我发现个问题,这帮人好像不只是遗忘一族的,我听他们说,有的好像来自连云十三寨,有的好像提到了太白剑宗!”
张弃一呆,连忙问道:“白虎,你说详细些,谁是连云十三寨,谁是太白剑宗?”
白虎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答道:“那几个士兵是连云十三寨的,据说他们是和遗忘一族联手做这个任务;但最后伤了圣女的那个家伙,他是太白剑宗的,据说还是个什么叛徒!”
张弃忍不住又拍了拍脑门,太乱,实在太乱了,到底有多少人想来刺杀他啊!
难道他身上有潜神玉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瞒得住,他们都是冲着那玩意儿来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神奕王国、魂魔帝国、百花谷、万毒宗等势力,都没动静呢?
他们的消息总不可能比连云十三寨和遗忘一族还要闭塞吧,还是对潜神玉佩没有兴趣了?
张弃站在那儿想了好久,最后决定先追出去,至少先得把小黑收回来再说。
但他刚刚回到那株大树下,收回分魂小黑,传音石里便传来了燕伯的声音:“张公子……”
声音急促、慌张,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弃脸色阴晴不定,终于还是叹了一声,没有跟着青龙或白虎追下去,而是一纵身回到了西南镇里。轩辕宗爵毕竟是他的主雇,若是轩辕宗爵出了事,他是决计不能不管的。
很快回到西南镇,都统制部门前,便发现院子里已闹开了锅。一个大嗓门在高声叫道:“快来人,保护上将军;军医,军医呢,快给太子殿下止血!”
张弃脑袋“嗡”地一声,迈开大步便朝院子里跑去,没跑两步,却被拦了下来!
“都统制府封禁,任何人不得出入!”
两个士兵举着长枪,却连话也没说完,眼前早就不见了张弃的踪迹,两人不由都是一愕,相互望望,一个士兵便很不自信地问道:“刚才,真有一个人跑进去了吗?”
另一个士兵伸伸舌头:“不知道!好像只有个影子,要不要你进去看看,是人是鬼?”
第一个士兵连忙脖子:“不不,我什么也没看到,要看,你自己看去!”
两个士兵在门外你推我让,张弃则早已化作一缕清风飘进了院内,便见满眼都是人影,有的东跑西逐,有的东倒西歪,也有的在东张西望。
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一群将官,把几个人牢牢地护在身后。他们的兵器都已拿在手中,有一个将官甚至把法身也祭出来了,数丈高的法身伫立在人群中,把一堆夫人小姐挤得七零八落,尖叫连连,顿时便有人叫有人骂,吵得人耳根子嗡嗡作响。
张弃一步便跨进了那将官群中,立时有人怒骂道:“好贼子,还敢来!”
一柄大刀兜头劈下,张弃冷哼一声,伸手便托住大刀。那大刀虽是极品玄器,却划不破他的肉身。那将官“咦”了一声,就要抽回大刀,却听燕伯的声音叫道:“住手!”
张弃趁着那将官停顿之时,一下子挤进了人群里,便见司徒宁和燕伯一左一右扶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脸如金纸,唇色乌青,正是轩辕宗爵。
张弃来不及问话,两个指头一搭,便开始为轩辕宗爵诊起脉来。
好在轩辕宗爵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中毒,只是失血太多,经脉也断了几条,肋骨也断了一根,所以显得分外狼狈。只是有一股气机萦绕在他的伤口上,所以那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燕伯神情十分紧张,低声问道:“张公子,太子殿下怎么样?”
张弃不答,而是往四周看看,轻声道:“先把太子殿下送回去吧!”
燕伯明白了,弯腰抱起轩辕宗爵,便听司徒宁说道:“把他送进我卧房里去吧……”
“不用,谢谢!”燕伯冲他点点头,抱着轩辕宗爵却往张弃所住的军营里走去。
于是轩辕平和黄天香等人也离开了都统制府,只留着司徒宁站在那儿,脸色阴晴不定。
回到军营,夏侯元空去找了几间空屋子,安排大伙住下。张弃抽空先去看了圣女,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毒也解开了,现在已经睡下,却还是戴着那遮挡神识的面纱。
张弃站在她床前,站了半晌,没有挑起那面纱,而是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他不知道,他刚刚走出去,床上的圣女便睁开了眼,双眸里,有着深深的疑惑。
轩辕宗爵的伤势不难处置,张弃用真元化开他伤口上的那股气机,很快便止住了血。然后自有夺颜为轩辕宗爵包扎,燕伯则趁着这个时间把事情给张弃讲了一遍。
原来他们在宴会上遭到了刺杀,凶手似乎本是打算刺杀司徒宁的儿子司徒飒的,被一个丫环挡了一下,没能成功,那丫环倒在了血泊之中;正好此时轩辕宗爵就在附近,急于脱身的凶手便似想要劫持他。但轩辕宗爵毕竟是炼神境尊者,虽然经验严重不足,好歹不可能被劫持,那凶手便被乱刀分了尸。只是临死之前,他也刺了轩辕宗爵一刀。
谁也没想到,那刀上居然有古怪,于是事情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完燕伯的讲述,张弃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