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纸灯笼(尾) (第1/2页)
谢寒舟向右一侧,手腕一抖剑锋已斜斜削向头颅所在位置,持剑打出剑招击杀,从容不迫的应对头颅分开左右同时攻击,气质独绝,杀意凛然。
桑伶拿出帕子将脸擦干净,瞧着天上那人风采,也忍不住赞叹,这般风姿样貌果然不愧是新秀第一人啊。
谢寒舟自从阵法那日便被伤了识海,经脉,实力大不如前,就算全力也只是之前的六成能力。
可只要没有梦魇纠缠,就算带伤应对,这些普通妖邪也还不是他的对手。
头颅惊诧谢寒舟突然爆发的实力,见抵挡不过就要逃向村外,可去路又被谢寒舟早就驾成的剑光封去,无法逃离。
桑伶瞥向空中那几个狼狈逃窜正被谢寒舟击杀的头颅,目光微冷。
自己还演了那么多久的戏配合,身上还挨了伤,可废物就是废物,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这次借刀伤人不成,还不知去鬼市前,还能不能有机会能削一削谢寒舟的实力了。
忽然,一道亮光在眼前炸起。
谢寒舟眼神冰寒,一道灼目剑光从月霜剑尖蹦裂,如遮天蔽日之势,倏忽到了头颅前,燃成了一片冰墙。
那头颅似乎很惧怕这一堵墙,浑头的乱发都炸了起来,根根倒立,惊骇到了极点。
头颅们忙向后倒退几步,又被另一把剑尖上的杀意逼来,几乎消散成一片黑烟,在不远处再次聚拢起来。
千钧一发时,又一道剑光——
或许不能叫做剑光,简直是一团从月台上刚取来的耀眼白光!
如汹涌的冰球瞬间激射而来,内核是冰寒的灵气,外层则裹上了汹涌灵火,绚丽的外表下是巨大的杀伤力。
头颅让这道剑光“轰”地地一炸,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哀嚎,嘶叫的尾音里,依稀听出几个男人咆哮呐喊、绝望的味道。
几个头颅被谢寒舟逼近角落,几剑刷刷刷的割开链接黑发,各自丢上一把灵火,连着那原本掉在地上无用的纸灯笼也燃烧成了灰烬。
头颅连着纸灯笼都没了,这胆战心惊、险象迭生的一夜即将过去。
天要亮了。
桑伶手掌铺平横放眉上,作伞遮阳,远眺天际,只见一抹霞光欲穿透黑暗,照亮人间。
清风徐来,那地上泛着恶臭的余灰被一道风力吹散,再无痕迹,大地落了个干净。
一道脚步声响起,在背后站定。
桑伶感觉到对方那尚未收敛的灭妖气势,如冰寒杀敌的利剑般直戳脊背,只作不觉,好半天见他还是沉默,无奈转身笑道:
“这些阴鬼之物还真是手段卑劣,竟然想要吞噬仙君血肉,重新成人,继续危害人间!幸亏仙君临危不乱,及时出手,以一敌五,全部铲灭,打的他们是落花流水哈哈哈。”
“嗯。”
谢寒舟面上没有丝毫得意神色,负手打量四周。
昨夜无光,他没有看到村子原貌,只觉邪气甚重,今日出了太阳,倒也将村子惨状全收进了眼里。
黑雾散尽,阳光散进。
远处村子里杂草丛生,残垣断壁,废旧无人多年,可还是能清晰看见上面那刀砍斧凿,血溅满地的痕迹。
近处,院内一人多深的茅草被剑气割开,裸露的土皮上赫然躺了七八具白骨,骨相狰狞,死状不安。
桑伶一诧: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白骨?衣衫土色瞧着新鲜,应该是近期的。可这些人?”
“外乡人,像你这般轻信,被故意引到此处的外乡人。”
谢寒舟淡淡看了一眼桑伶,才道。
桑伶:“......”
指桑骂槐啊,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假装没听见,扭头就挪到躺着的少年那,见这山野精怪还有气,拿脚尖踢了踢他。
“坏人都死了,你还不醒醒嘛?”
少年不动。
桑伶提了些灵气,送进少年的体内,帮他修复起伤势,又横抱起挪去与村中那颗高大枯树一起。
“把你与原身一起放着,希望能有点作用吧。”
枯树高约十几米,树皮焦黑,早已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但也能从粗大级长的枝桠中,依稀看见曾经亭亭华盖的模样。
枯树最底下存留几根老旧的红色长绸带,随风簌簌飘动,桑伶好奇走近捡了一根绸带细看,上面只书了“平安”二字。
“平安啊......”
已经看到了结局的桑伶不知道自己怎么心头沉甸甸的,就像是被重物压了一小块位置,酸酸涩涩的。
她想,粗心冷肺的傀儡,估计也会物伤其类吧。
枯树高耸,俯瞰荒村,这么多年,也不知少年是怎么承受的住。
谢寒舟负手站在原地,不去管桑伶的动作,提剑走动查看一圈。
一盏茶后,谢寒舟才回到枯树下,慢吐出一口气,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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