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夺取益州,离间刘璋 (第2/2页)
他的大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要是因为庞统的一番话就怯战,那岂不是显得他太过于懦弱?
“翼德不可乱来。”
刘备再度开口喝止了张飞,随后继续向庞统还有徐庶二人请教:“元直和士元可有良策能攻入剑地?”
既然庞统和徐庶都事先打探过、知道剑地难以攻入,那说不定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
即便没有,也好现在讨论讨论。
庞统喝了一口酒水,随后道:“想从外部攻入剑地,且不说要死伤多少将士,更需要很长的时间。”
“以使君目前的底蕴,一旦被卡在剑地太久,必然难以支撑,所以强攻乃是下下之策。”
徐庶点头说道:“没错,我与士元兄讨论过,一致认为攻破剑地的最好办法是从他们后方入手。”
“从后方入手?”
刘备稍稍一愣,不太明白徐庶这话的意思,“恕我愚钝,还请军师赐教。”
徐庶也没有卖什么关子,直言道:“刘季玉乃是暗弱无能之辈,为人毫无主见,极易听信他言。”
“使君不妨派人去蜀郡散播谣言,称严颜暗中和使君有所往来,打算领兵投靠使君。”
“同时使君再派遣一支兵马绕过东广汉郡、直奔蜀郡而去,如此一来刘季玉必然会将严颜以及驻扎在剑地的兵马召回。”
“届时剑地便唾手可得矣!”
徐庶才计策乃是离间之计,通过谣言还有直奔蜀郡的兵马,让刘璋怀疑严颜、认为其已经暗中投敌。
只要严颜领兵离开剑地,那这处最难渡过的关隘也就被他们所拿下了。
“此计妙极!”
刘备听完以后忍不住拍案叫绝,接着他上前拉着庞统和徐庶二人的手,激动无比地道:“有士元和元直相助,实乃我之大幸也!”
“若能取下益州,你二人当居首功!”
这就是身边有好谋士的重要性,如果没有徐庶还有庞统两人为他出谋划策,他估计就要被拦在剑地无法寸进了。
就连之前不服气的张飞,在听完这个计策后也不吭声了,老实坐了回去。
“不值一提。”
庞统微微一笑,略带傲然。
徐庶道:“事不宜迟,使君还是速速命人去准备吧,此事办得越快越好。”
“好!”
刘备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
没过多久,刘备便暗中派人前往蜀郡、东广汉郡,按照徐庶和庞统两人的计谋,开始散播有关严颜叛投的消息。
与此同时令魏延率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兵马绕过剑地以及东广汉郡,往蜀郡方向而去。
……
蜀郡,成都。
州牧府内。
刘璋看完前线传回来的战报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刘玄德!伱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让你来益州!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想夺我基业!”
手中这份战报,乃是前线又一大郡失守的消息,如今刘备已经将大半个益州给占据了。
眼睁睁看着益州一点点被刘备蚕食、夺取,他简直感到心急如焚!
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为了区区一个张鲁而去把刘备请来,搞得如今对方鸠占鹊巢、将要把他的基业夺走!
他更恨为刘备为什么那么命大,连十死无生的鸿门宴都逃了去!
“刘玄德!你当真该死!”
刘璋气急败坏,但是他刚刚想多骂几句,便感觉心脏处一阵绞痛,痛的他虚汗都流出来了。
“主公!”
黄权见状顿时一惊,连忙上前去搀扶。
之前刘璋得知刘备逃走的消息后直接气得昏了过去,而后身体就每况愈下。
王连很是担忧地提醒道:“大夫说了,主公心神郁结、气血不通,不能轻易动怒,否则会加重病情。”
“主公要保重身体啊。”
听到王连的话,刘璋顿时忍不住悲从中来,掩面哭泣道:“保重身体,保重身体又有何用?”
“如今我已被朝廷打为反贼,天子革去了我益州牧之职还有爵位,我什么都不是了!”
“我、我该如何是好啊!”
他于不久前得知了朝廷那边的旨意,因为他勾连拥立伪帝的刘表打刘备,所以也被视为反贼。
天子已经正式下旨革了他的职位还有爵位,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黄权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无奈之色,最终由刘巴开口说道:“主公勿要忧虑,天子定是被刘备的谗言所蒙蔽了。”
“只要我们将刘备击退,然后您再上奏天子请罪解释,必会获得天子的谅解。”
刘璋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刘巴的这番话而好转,继续哭着道:“可我怎么击退刘备?”
“如今大半个益州都被他所占据,他的兵力已经超过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过来。”
局势太过恶劣了,他看不见半点希望。
黄权说道:“主公,我们眼下尚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严老将军还在东广汉郡镇守剑地要道。”
“只要剑地不失,刘备的兵马再多也攻不进来,蜀郡依然安全。”
“而且只要我们再抵挡三个月,冬季便要到来了,届时也就有了喘息之机。”
听到这话,刘璋才缓缓止住哭泣。
之前他完全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给刺激到了,现在冷静下来一看,其实局势没有他想的那么恶劣。
不过他心中的忧虑依然没有消散。
虽然他嘴上说是刘备想夺取他的益州,但他心里清楚,实际上想夺益州的乃是邺城的那位天子。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抵抗还是该投降。
犹豫片刻后,刘璋试探性地向黄权问道:“公衡,假如……刘备拿的密旨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他舍不得拱手将掌管一州的权力让出去,但被朝廷当做逆贼讨伐,又让他感到无法接受。
面对这个问题,黄权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璋见此也没有继续追问,叹息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公衡不必放在心上。”
就在他准备让三人都退下时,心中忽然想起一事,蓦然开口问道:“荆州那边的伪帝……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