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兖州的援军 (第2/2页)
“国相悲天悯人,和禁早年在济北国见过的世家子大不相同。不,应该说,禁自从归于主公后,认识的主公麾下诸贤,都和其他世家子大不相同。”
“那是当然,昔年卫子许曾云:‘若是天下真的成为乱世,为天下万民还一个太平天下的,一定是主公。昱对此深信不疑!我等同僚,正因为抱定了这样的信念,才会围聚于主公麾下,任其驱驰啊!”
“然也!此亦禁所愿矣!”
和程昱说了一会话后,于禁也是心情沉重的走到自己的大帐,看见许褚正在大帐内微微半靠在一面大盾上,闭目养神。
“仲康,要不你去休息吧。这上半夜,由禁来值守就是了。”
“呵呵呵,文则,没事儿。明日我军就要进入冀州境内了。若是青州军想要偷袭,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所以今晚是最危险的。褚就不睡了。”
“也好,禁今晚也是这么打算的。今夜禁在营外设置的暗哨也比往常多了三倍。整个大营内所有士兵全都披甲而卧,所有新兵全部都集中在大营中央。大营内所有主道上都挖好了深浅不一的小坑……青州军若是敢来,禁就要他们尝尝我兖州男儿的手段!”
……
“呵呵呵呵呵,老子为啥要夜袭呢?你们这些傻瓜都能想到今晚是最佳夜袭机会,人家兖州军带兵的人会想不到?这个时候人家大寨里肯定准备周全,就等着我们往上面撞呢……更别说老子出来的时候,主公千叮咛万嘱咐叫老子不要把这一万兖州穷鬼给灭了啊!传令!我军所带的工兵营趁夜向北行军,在距离元城十五里出连夜挖掘战壕。同时派出斥候,向汉升、幼平通报!”
“喏!”
一九四年十月十三日,卯时一刻,枕戈待旦了一夜的兖州军万分庆幸的借着初升朝阳的光芒开始整备行装。大帐中心也开始冒出滚滚的炊烟,因为今日要急行军,于禁特别关照粮官,要求今日的朝食要有一点肉,所以粮官这一天很是慷慨的杀了几头羊。羊肉在米粥里蒸煮、翻滚,其逐渐散发出来的肉香味和米香味,使得每一个兖州士兵都对即将开始的朝食充满了期待。整个兖州军大营,居然充斥了一丝祥和的气息。
不过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给甘兴霸先生出场做铺垫么?
一夜未眠,神经持续绷紧时间超过三个时辰的于禁、许褚二人,正端着亲兵送上的羊肉汤,开始就食。这边厢许褚刚刚开口:“哈哈哈,看来青州人离咱们还远……”话还没说完,于禁就很干脆的摔了盘子,呼啦一下站起来:“敌袭!”
许褚看到于禁的动作,刚刚一愣,但随即也感受到地面下传来的震动:“青州骑兵!”
这时候的于禁根本没有理会许褚的功夫,他已经大声的开始对帐外的士兵传令了:“传令!全军停止取食,停止收拾营帐。立即各自归队,以现有营帐木栏为依托,就地转入防守!所有士兵,不得大声喧哗,不得独自到处奔走。如有违令者,斩!”
待得帐外的传令兵大声应喏并且奔驰而去后,于禁才转过头来:“仲康,敌军骑兵来袭,我军新兵太多。光是守备营寨可能还是有被对方一鼓而下的危险……”
“吾明白了,请文则放心,某这就带领全部一千骑兵出营迎战!”
“有劳仲康了,仲康切记,我军不必急着打退对方,只要能稍稍缓解对方攻势,为我军新兵应对争取到时间足矣!”
许褚也不再答话,迅速的翻身上马,大吼一声后,一众骑兵就拥簇着许褚向着对方的骑兵直奔而去。
“沛国谯人许褚在此,敌将通名!”
“嘁!老子现在忙得很,谁跟你玩这个。”二流子这个时候轻敌的老毛病又犯了。对敌方为首的一员虎背熊腰战将的挑战居然视而不见。反而一个劲的催促自己手下的骑兵:“快点快点,****的兖州这些穷鬼反应还不慢,都开始在重新立寨了。你们还不快点冲进去,就烧不了他们的粮草了!哎呀!”
正在军中发号施令的甘宁突然觉得耳后一阵狂暴的寒风袭来,多年征战的本能让他迅速的颈部一缩!只听“哐当”一声,待得甘宁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最让他满意的八个脚、代表着张牙舞爪横行无忌的巨蟹头盔已然被切成了两半!二流子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一片温润,这时候他不用看就知道了:要不是自己的头盔够硬,这会儿他的头颅已经是两个半球了。
甘宁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发火,因为对方武将的第二刀又到了,因为刚才过于轻敌,这厮这时候居然没有抽刀。还好胯下的惊帆马不是凡品。不用主人驾驭,这个时候四蹄向前用力,整个马身不合乎常理的向后腾空而起。险之又险的帮助自己的主人再次避过了这夺命一刀。
这时候才缓过气来的甘宁赶紧将龙牙虎翼双刀抽出,然后定睛一看:好家伙,自己的身边躺了起码不下十个青州骑兵。这些尸首身上全部都只有一刀:厚厚的锁子甲全都被劈散了架!
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甘宁赤红了双眼,龙牙刀平举着对向许褚:“来将通名!”
“沛国谯人许褚许仲康!”
“许褚?哼,本将甘宁甘兴霸!今日有种就别走,老子待会不会杀了你,而是要生擒你,之后会耍尽各种手段让你痛恨你老娘为啥把你给生出来!”
第一次碰上青州兵,第一次领略“穿越者风格”语言的许褚愣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呵呵呵呵呵,汝便是蒋浩然的第七位金甲将?某在河南,整日听得金甲将好大的威名。今日一见,吾看也不过如此嘛!徒逞口舌之利罢了!”
“我呸!看刀!”甘宁在自己惊帆马的马头上狠拍了一下后,惊帆马兴奋的大步踏出,飞一般的向许褚冲来。许褚也毫不示弱的拍马印上。两将就此厮杀在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的厮杀了几十个回合后,甘宁心中暗暗焦急:这厮真是像主公所说的面带猪像心中嘹亮啊!这一身武艺,某要拿下他估计极难!关键是老子被这厮缠住,老子手下的几千骑兵没了指挥,能不能烧掉对方的粮秣呢?
就这么一分神,左手虎翼刀的速度稍微慢了点,龙牙虎翼之间的衔接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缝隙,但就这么一个极小的缝隙被许褚给抓到了。只见长柄环首刀以外科手术刀般的精细操作,从这个极小的缝隙中突入,刀尖向上一挑,甘宁顿时发出一阵咆哮:他的左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靠着金甲的护卫,这伤口并不深,但是让甘宁脸色巨变的是,他左手的虎翼刀居然掉了!
看见对方双刀将的一把刀被打掉后,许褚大喜。之后奋起神威,长柄刀刀刀抢攻。只剩下了一把龙牙的甘宁被打得连连后退疲于招架。
“哼,金甲将虽强,碰上我许仲康,也只有落败的下场。今日先砍了这甘兴霸,再抢了这一身金甲罢!咦?怎么又是双刀了,哎哟!不好!”
正在心里暗喜的许褚也是乐极生悲,突然之间,原本只有一把刀的甘宁,其空空如也的左手突然又出现了一把刀,这把刀比先前的龙牙虎翼都要薄,颜色也近乎于透明。此刀一出,原先根本没有防备甘宁左手的许褚顿时被着了道,这把透明刀从上到下一个斜劈,许褚的脸上、上半身都被划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而更让许褚无奈的是:自己的坐骑也被这把刀狠狠的切了一刀。吃痛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失去平衡的许褚就此被摔下马来。
许褚落地后,正想就地翻滚,结果刚刚面部朝上后就看见甘宁拿着一把刀比划在自己的脖子上。
“哼!算你狠,逼得老子出了绝招。你这猪头平时不读书啊?不知道当年夏桀的夏朝宗庙祭祀的是龙牙虎翼犬神三邪刀啊?老子都右手龙牙左手虎翼了,你就不想想犬神在哪里啊?老子不是双刀流,是三刀流!就是因为存了快点了结你这厮的打算,老子才故意让你砍了一刀,不然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除了偷袭,能砍得到我?”
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甘宁又继续说道:“老子这次来烧粮食,结果因为你这猪头的耽搁,这任务是完不成哪。本来呢,按老子的本意,一刀切了你这猪头最好,不过看在你在老子手下能走这么多回合。就问你一句:降还是死!”
“哼!许褚宁死不降!”
“嘁,那你就去死……妈的,又是偷袭!”
随着甘宁的这句痛骂,以及“仲康莫慌,于禁来也!”的高呼,于禁的弓箭已经到了甘宁胸前,甘宁不得已后退避箭,而许褚也就势脱困。
“完了,这次任务失败了,回去又要被太史子义那个王八蛋嘲笑了。”这时候的甘宁也相当干脆,避开于禁的弓箭后,就地抓起地上的虎翼刀,非常迅速的下了命令:“全军听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