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最后的大战(九) (第2/2页)
更倒霉的是,张三爷可不是关二爷那样的君子,那是焉坏的家伙啊。看到短时间拿不下牛金,张三爷立刻放弃和牛金的单挑,再一次把明晃晃的矛头向着蒋克比划。
本来就非常吃力的牛金这时候更是大急,不顾一切的想要上来掩护蒋克。这一下正中张飞的心意。丈八蛇矛早有预谋的迅速回装,不偏不倚的插进了牛金的心窝。
“哇!”一大口鲜血从牛金的嘴里喷出,哗啦啦盖了蒋克一脸:“少主,快走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十三岁的小孩子顿时蒙圈了。可是他发了呆,司马懿可没呆,赶紧的把蒋克往后猛拉了一把:“少主勿慌,退到后队指挥便是。”
“呵呵呵,哈哈哈,竖子哪里走!”阵斩了牛金的张飞转瞬间又开启了雷霆模式。这一下子蒋克再也撑不住了,大叫一声,立即转身就逃。
张飞眼疾手快,迅速跟上。蒋克的亲卫们大急,迅速的向张飞聚拢。这可正合了张飞的心意:张三爷本来的目标也不是蒋克。他要的是蒋克的大旗!
右手迅速的将蛇矛交给左手,空出来的右手闪电般的拔剑一挥,蒋克的大旗旗杆,断了!
“二公子逃跑哪!二公子逃跑哪!”长相粗豪的张飞其实是坏到骨子里的家伙。刚刚斩断蒋克的大旗,立刻开始咆哮起来。他那些手下的士兵们,立刻跟着主将鼓噪。瞬时间,“二公子逃跑哪”的声音,响彻了当阳全城。
寂静,刚才还厮杀震天的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在城墙和城内厮杀的中央军士兵均不约而同的向声音的来源处张望。当他们看到蒋克的大旗从城墙上掉下的时候,心里均不约而同的一紧。
然后,战士们再一次紧握住自己的武器,愤怒值开始飙升,准备用更勇猛的状态去继续作战。
“二公子可能阵亡了!我们要奋力作战,为他报仇!”
“二公子也不一定阵亡了,虽然大旗倒了,但可能还在奋勇作战,我们要抓紧时间消灭眼前的对手。去支援二公子。”
……
可以说,蒋通一手打造出来的军队,全军上下都坚信一个道理:义利合一在战场上的体现便是:军官不一定要冲锋在前,但一定要撤退在后。若是全军陷入绝境,首先出来承担责任的,一定是军队的首领。因此,这样的军队锻炼出来的士兵,根本不会相信蒋克会临阵脱逃——阵亡是可能的,被俘是可能的,逃跑?丢下这么多的士兵逃跑?这怎么可能?
可是!可是!
一阵公鸭嗓的变声期男童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在这短暂寂静的夜空中格外醒耳!
“啊~~~~~啊啊~~~~~~啊~~~~快逃!快逃啊!”
“这,这,二公子,真的逃了?”
……
“罪将黄忠跪禀主公,死罪!死罪!四月十五日,罪将被敌军偏师迷惑,率众追击至当阳城西一百三十余里处。十六日夜,敌军主力趁机偷袭当阳城……军候蒋克,初次上阵,厮杀中力不能支败退……我军战败,文聘、牛金、王璨、应旸等文武皆没于阵中。当阳城内囤积的三十万石粮草均被焚毁,五千匹军马被敌军全部席卷而去。罪将未能为大军守好粮道,死罪!死罪!罪将已登上囚车,自行前往襄阳领死!”
“哐当!”厚厚的几案被蒋通愤怒的给踢翻了。
四月二十一日,襄阳城。蒋通率领的中路军援军屯驻地。接到黄忠的急报后,这些年身居高位,涵养已经越来越好,很少发火的蒋通这一次是真的出离愤怒了。
三十万石粮草、五千匹战马的损失固然让人心疼,但是蒋通现在的身家很厚,这损失他承担得起!
打仗嘛,输赢乃是常事。虽说这次除了大量的粮食马匹,还丢了七八千士兵,但这个也还可以忍。
让蒋通出离愤怒的是:从自己建军那天开始,从未有军官临阵脱逃。今天居然有人破例了!而且这个破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让他怒上加怒的是:黄忠居然没有如实向他汇报蒋克临阵脱逃从而造成全军总崩的事实,而是粉饰成力不能支!哼!所以说当年成立内卫系统是多么的必要了!这些老臣居然敢骗吾!若是没有内卫系统,那吾岂不是成了聋子瞎子随你们摆布!
还有!襄阳离当阳有多远?不过四百五十里!快马传递消息,顶多两天就到了。可是黄忠的报告花了多少时间才到?整整五天!你们这些家伙也知道吾有内卫、密谍、司闻曹三大特务系统,事情终究是瞒不住吾的!那拖那么久干嘛?还不是想着办法给雒阳通风报信。说不得,自己的老婆这时候已经在雒阳到襄阳的路上了!
“文长!”
“属下在!”
“命汝率轻骑一千,立即赶往当阳捉拿临阵脱逃的重犯蒋克。有任何人敢阻扰者,杀无赦!”
“喏!”
“士元!”
“属下在。”
“给黄老匹夫写一封信,吾口述,汝写!”
“喏!”
“咄!老匹夫!汝自雒阳跟随于吾,迄今已二十八年。二十八年来,吾与汝君臣相得,彼此都算赤诚。为何今日之事,欺瞒于吾?战败之责虽重,无非降职罚金。为何明知不能瞒吾仍一意孤行?真当汝乃元从,吾杀不得汝?念汝近三十年来功劳卓著,勉尔死罪。着解除一切职务,回家养老!”
……
“老臣拜谢主公不杀之恩……”一天半之后,在当阳收拾残局的黄忠收到了蒋通的书信。老家伙黯然的向前来接班的牵招交出了全部兵符。
“黄老将军……汝这又是何苦。哎,这一次,主公的心真是伤透了。”
“哎,子经啊,某何尝不知如此做会让主公伤心。可是不拖延一点时间,二公子定然会在主母未到襄阳的时候便被擒住。那时候性命定然不保。黄忠这一辈子只忠于主公一人,什么大公子二公子其实都不在乎。黄忠只是不想让主公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罢了。”
“啊?不会吧?”
“子经还是不了解主公啊。三十余年来,主公横行天下,一切一切的根基,其实就是四个字。”
“义利合一?”
“然也!这不光是主公的根基。也是主公的理想和抱负。谁在这个问题上坏了主公的事,主公绝不会心慈手软。”
“那可不好。老将军,汝做的这一切牺牲,可能都要白费了。”
“这是为何?”
“因为,主公派招来接替老将军之前,还派了一员大将前来捉拿二公子。”
“是谁?”
“马延马文长。”